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敏感点,陈晨的敏感点在锁骨,而徐南枳的敏感点则就在喉结。
当陈晨柔软的唇碰上他喉结的那一瞬间,捏着她胳膊的大手不自觉用了力。
原本就变了节奏的呼吸也跟着粗重起来。
“你......”他想凶她,可开口才知道,嗓音也沾染了气息。
徐南枳任由她亲着他的喉结,一把松开捏着她胳膊的大手,来到她的背后,长指一挑,暗扣松开,肩带随之滑落,他的大手扣了上去......
那一刻,他清楚的感觉到,彼此的身体都在颤抖。
......
陈晨醒来的时候,头疼欲裂,浑身都跟散了架似的。
特别是胳膊,又酸又疼,抬起来都费劲。
她是被渴醒的,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找水喝。
找到一瓶矿泉水,拧开,一口气喝掉大半瓶,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床上,想着再睡一会儿。
可刚闭上眼睛,就听见一阵手机铃声。
是她的手机在响。
于是,又从床上爬起来,找到昨晚扔在一旁沙发上的包,将手机拿了出来。
“喂......”她的嗓音透着未睡醒的迷糊。
话筒那头,沈如画的声音传出来,“开门,我都敲半天了。”
陈晨‘哦’了一声,挂了电话就想去开门。
但走到半道,她感觉到有点不对劲,低头一看,身上竟然一件衣服没穿。
她从来没有裸睡的习惯。
但更让她感到惊慌的是,她身上竟然有好几处淤青。
特别是胸前的位置,那一块块青紫在白色的肌肤上尤其刺目。
她试着用手去碰了一下,有点疼,就像磕了碰了那种疼。
陈晨懵了。
怎么会这样?
就在她恐慌又无措之时,手机再次响了起来。
她连忙接起来,就听到那头沈如画在催她,“你倒是开门啊,我都等半天了,早餐都凉了。”
“哦,我马上来。”陈晨佯装镇定,顺手捡起地上的衣服快速穿上,然后走过去开门。
门开了,门外却没人。
她将头伸出去左右看了一圈,也没看到沈如画的影子。
于是,拿着手机将电话拨了过去,那头很快就接了。
“你在哪儿?”
“我在你房门口啊。”
“没有啊,我把门开了。”
“门开了?”沈如画在那头一头雾水,“你没开啊,我就在门口站着呢。”
陈晨忍不住怀疑,“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?”
“房是我给你开的,1112,我还能记错了。”
陈晨抬头看了一眼房门号,忍不住笑了,“你还真记错了,我在1102。”
沈如画愣了一秒,但随即她大叫一声,“你说你在哪儿?”
“1102啊。”
“卧槽,”沈如画大喊一嗓子,“姓陈的,1102是豪华套房,你特么地怎么跑那儿去了。”
沈如画是这家酒店的前厅部经理,她对酒店的一切自然很熟悉。
十一楼的1101和1102是两间豪华至尊套房,专门预留给酒店VIP客户。
而且据她所知,这两间房在昨天已经住了客人。
陈晨,“......”
瞬间傻眼了。
......
两分徐后,1102至尊豪华套房内,陈晨坐在沙发上,任由沈如画盘问。
“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吗?”
陈晨的一张小脸苍白如雪,她轻轻摇头,“一点印象没有。”
她昨晚喝太多,估计是断片了。
“那这呢,”沈如画指着她脖子上明显的吻痕,痛心疾首,“都被人亲成这样,你也没点印象?”
陈晨一边用手捂着脖子上的那一块青紫一边想流泪,“我该怎么办?”
沈如画瞪她,“是你自己走错了房间上错了床,你能赖谁去?”
陈晨一脸死灰,再加上失恋带给她沉重的打击,于是再也忍不住捧着脸哭了起来。
沈如画也懒得安慰她,转身在套房内转了一圈,却连根男人的头发丝没找到,最后她进了卫生间。
一分钟之后,她走了出来,手上拎着一件被撕烂男人衬衣。
“啧啧啧,”沈如画一脸调侃,“你昨晚够猛的啊。”
陈晨抬头,脸颊上海挂着泪。
她看着沈如画手里的白衬衣,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。
这衬衣是她扯烂的?
见她似乎还不信,沈如画直接将衬衣丢到她怀里,然后双臂抱在胸前,一脸淡定的分析,“你先闻闻,这衬衫上是不是有你的香水味?”
陈晨忍不住低头闻了闻,一闻之下彻底傻眼。
衬衣上,除了有属于那男人特有的清冽气息之外,还真的有属于她清甜的柑橘味。
......
下午,陈晨就坐上了飞回北城的飞机。
一路上,她脑子里一直回想着临走时沈如画对她说的那些话......
“我特意去查了那个客人的信息,但什么没查到,很显然那人身份尊贵,估计不是一般人。”
“但能肯定一点,那男人和你一样不是江城人。”
“事情都到了这一步,伤心后悔没有,你就当做了一场春梦。”
“春梦了无痕,你回去之后就把昨晚的事都忘了吧。”
“把秦向东那王八蛋也忘了,自己好好照顾自己,开始新生活。”
飞机起飞的那一刻,陈晨忍不住闭了眼。
在心底重重叹了口气......失恋又失身,感觉已经活不下去了。
......
下了飞机,拿了行李,陈晨急匆匆的往外走。
走到半道,包里的手机响了,她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去掏手机,眼睛也没去注意脚下的路。
不知是谁弄了点水在地上,陈晨那踩着五寸高跟的脚就这样一滑,整个人就朝一旁栽了过去。
眼看就要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,慌乱之中,她手胡乱一抓。
运气好,让她一把抓住了一个人的胳膊。
站稳之后,她忍不住轻舒一口气,“吓死我了。”
感觉脚踝有些疼,她动了动,立马疼得她呲牙。
“嘶,”陈晨一边疼得倒吸冷气一边想着低头去看看脚踝,但却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。
他说,“你还想抓到什么时候?”
嗓音低沉,清冽,还带着隐隐的不悦。
陈晨一愣,随即抬头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