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在一起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快速分开,闫嗔站起身。
岑语进来一眼就看到闫嗔和在沙发上坐着的岑颂,愣了一瞬,“闫嗔,你怎么在这里?”
闫嗔眼神平定地看向她,脸色没有丝毫波澜,“他们说你在这里,我来找你。”
“哦。”岑语之前确实一直在这里陪着岑颂,等她打扮好才离开的。
她看向岑颂。
岑颂被闫嗔高大的身形衬得格外娇小,她站起来,漆黑湿润的眼睛也看向岑语,像只黏糊糊的小猫似的,叫她,“姐姐。”
岑语看着两人站在一起的模样心底生出几分异样,顿了一瞬,才柔声说:“颂颂过来。”
岑颂立即听话上前,岑语拉住她的手,看向闫嗔,“宴会要开始了,我先带她去找我妈,一会儿回来找你。”
闫嗔眼神很淡地扫岑颂一眼,岑颂乖乖站在姐姐身边,还微微湿润的眼睛看着他,
他“嗯”了一声。
岑语拉着岑颂,两人一起出去。
到一个房间门口,她停下,看着岑颂的眼睛,口吻随意又温柔地问:“颂颂,刚刚和闫嗔哥哥在里面说什么了?”
岑颂大眼睛里一片单纯,认认真真地说:“他问我姐姐去哪里了,我说我不知道姐姐去哪里了。”
“就这些?”
岑颂点头,“嗯。”
岑语没有再问,推开门,把岑颂交给舒荷,自己回去找闫嗔。
两人一起进入宴会厅。
闫家家大业大,支系盘根错节,涉及政商两届各个领域,可以说是海城的第一显贵。
所以两人一进去,就被簇拥到中心。
即使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眼中的天之骄子,可闫嗔身上并没有目中无人的桀骜之气,面对他人的问候,平淡又斯文地与人寒暄。
他相貌实在英俊、身材又高大挺拔,西装革履站在人群里不知惹得多少名门淑女春心荡漾。
只是虽然这些年有不少有野心的女人想要拿下他,可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始终只有岑语。
此刻,岑语穿着一身缀满碎钻的银灰色晚礼服,曼妙动人地站在他身边,引来不少羡慕又嫉妒的目光。
而岑语对这些目光早已习以为常,只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,自信地站在他身旁。
闲聊中,有人问她,“小语,听说今晚宴会的主角是你妹妹,你妹妹呢?我们什么时候能看到她?”
岑语往四周看去,远远地就见爷爷正在与老友叙旧,她抿唇笑笑说:“等一会儿人来齐,我爷爷会正式向大家介绍她。”
只是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,有佣人过来凑近她耳边说了句话,她脸色瞬间变了。
闫嗔注意到,深邃的眼睛看向她,“怎么了?”
岑语脸色难看地凑近他,小声又着急,“颂颂不见了,到处找不到她!”
岑颂是今晚的主角,她不见了,今晚的宴会该如何收场?
“别急。”闫嗔安慰她,“就这一会儿功夫她走不远,我陪你一起找。”
“好。”
岑语和闫嗔也不动声色地离开宴会厅去找岑颂。
只是,接下来,到处都找遍了,仍不见岑颂踪影。
到了最后,岑老爷子上台致歉,以岑颂突然身体不适,无法露面为由,结束了宴会。
赴宴的人陆陆续续离开,闫嗔出于礼貌,提出留下来帮忙找人,但他和岑语毕竟没结婚,岑家不知道岑颂现在究竟怎么回事,担心闹笑话,让他先走了。
闫嗔安慰了一番岑语后离开,走向自己的车。
上车后,驾驶座的司机王叔在打瞌睡,闫嗔叫了一声他才醒。
王叔不好意思地笑,“老了就是觉多。”
他是闫家的老人了,闫嗔从上学起,就一直是他接送。
看他年纪大了,年前就让他回家养老,但是他不愿意,说是一闲下来就浑身不自在。
闫嗔没说什么,拿瓶水给他,让他喝一口清醒清醒。
王叔喝完,开车把他送回家。
下车时,后备箱里有东西,王叔去帮他拿,一掀开盖子,王叔愣住了,“少,少爷。”
一旁等着的闫嗔闻声看过去,黑眸微微缩了下。
后备箱里蜷坐着一个穿着华美的女孩,她手里抱着瓶酸奶吸着,乌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,纯净又漂亮,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天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