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了,夜墨轩其实总是如此,只是她总是会存着些期望,盼着他能来看自己一眼。
可惜,三年,从未。
秦宁儿深吸一口气,压下那些难受,朝小昭吩咐道:“我去做些吃食,你替我送去拱卫司。”
她清楚夜墨轩不想见自己,也不想惹他不悦。
“可是夫人,您的病……”
秦宁儿摇了摇头:“没事。”
说着,她看着小昭突然沉默了,片刻后才重新开口:“我得病之事,你不准同任何人说起,尤其是夜墨轩。”
小昭不解:“为什么?”
秦宁儿却不再回答,一人朝着门外走去。
等一切做好,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。
日头正好。
秦宁儿目送着小昭出了门,脑海内又想起今日夜母来时说的话。
她站在桌旁,垂眸看着桌上的宣纸,却怎么也抬不起手去拿那狼毫。
只要想到与夜墨轩和离,往后再无牵扯,心里就像有刀在扎一般。
挣扎了半晌,秦宁儿终于抬起发颤的手去拿那笔。
突然,门被人从外推开。
夜墨轩从外走进来,而小昭就跟在他身后。
将手中明显还未动过的食盒放在桌上,小昭便退了出去,带上了门。
卧房内,顿时只剩下秦宁儿和夜墨轩两人。
秦宁儿收回手,不知松了口气还是什么,她看向夜墨轩: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
夜墨轩只是将那食盒往前推了推:“日后莫要再做这等无用之事,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。”
秦宁儿喉间一哽,说不出话。
掩在袖中的手紧了又紧,她声音沙哑:“我们非要这般生分嘛?我与你,是夫妻。”
“该说的,三年前我便已说清。”
夜墨轩声音冷淡,像对待一个陌生人,“若你不满足,那便自行离去,我可给你一封放妻书。”
放妻书!
听到这三个字,秦宁儿眼眶发烫。
晨起,他母亲来逼她和离,如今,他又要给自己放妻书!
秦宁儿指甲紧掐着掌心,刺痛骤涌。
“你这般急着让我离开,是为了自己,还是为了别人?”
闻言,夜墨轩眉头微皱:“什么?”
“那日在拱卫司,给你上药的那女子是谁,与你又是什么关系?”
成婚三年,这是秦宁儿第一次直白的问出心中疑惑。
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从哪儿来的勇气。
夜墨轩没说话,只是看着她。
一时间,屋内气氛有些压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