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沛川醒来后得知自己残废了,也没太大的神情波动,只是沉默了几天。

「有没有后悔救我?」我问他。

他难得没怼我,只说:「如果再来一次,我大概还是会冲过去。」

「我的本能反应。」

「什么?」我强装镇定的表情有一丝破碎。

「这大概就叫血脉至亲。」

保护家人是一种本能,即便是从来和我不对付的蒋沛川。

我想,如果换做是我,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蒋沛川去死。

他见我噤声,笑了笑。

「但也仅此而已。」

「这依旧不妨碍我讨厌你,蒋酌,现在没人跟你争蒋氏,你应该得意,不用来这猫哭耗子。」

我没计较,只是忽然问他,「我  8  岁那年,你暑假和寒假都没有回来看我,一年后,我被接回来时,你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,不再经常跟我说话。」

「我想知道,为什么?」

蒋沛川愣了几秒,接着眼神清明地注视着我。

「因为我们不仅是兄妹。」

「还是彼此最大的竞争对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