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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后,温暖的阳光洒在大地上,却照不进我心底。
临近生产之时,他总说忙不回家,如今想来不过是在众人面前装作不知情推掉责任罢了。
毕竟人死了,再同他计较,也无甚作用。
“去东鸣街,给王大人备礼。”
这条街上大半的铺子,都是我的嫁妆。
许久不能出府,我既忐忑又伤怀,刚过门时,怕我闷坏了,他经常陪我出去闲逛。如今同他说几句话便开始露出不耐烦的神情。
这条街从前车水马龙热闹非凡,而今甚是奇怪,有些铺子客人排着长队,而一些铺子掌柜的在打瞌睡。
我仔细分辨,自家的铺子冷冷清清,掌柜也是新面孔。
想到他们作践阿爹留给我的东西,我既气愤又难过。
“我们东家是崔家老夫人,最是心善,哪里会让自家儿媳妇大肚子出门,走走走,坑蒙拐骗到我们铺子里来了!”
我拉住想要辩解的小夏,逛了其他街的铺子,俱是生意清冷。
碧春堂老掌柜还在,看到我先是惊讶又是难过。
趁着叙旧,我借着买吃食让小夏去打探消息。
上一世我只看到飞檐上赤色的鸟,并不确定具体哪条巷子。
挑挑选选,稍作歇息,没和他提那等糟心事,只是提出自己的隐忧和拜访王松鹤大人的事。
老掌柜闻言知意,红了眼眶:“您总算是长大了!”
随即他转进后院,把一本厚厚的册子转给我。
这是父亲对老掌柜的嘱托,也是一位老掌柜的践诺。
我扶着肚子认真施礼,收好嫁妆册子。
依依惜别后,来到西罗胡同,我坐在马车掀帘遥望,看到一张略微熟悉的脸庞,那人正在街头卖弄着小玩意。
耽搁许多时间,害怕半路被崔文清抓回去,我让车夫调头加速,强忍马车的颠簸和微微的腹痛。
王老夫人见我这般登门甚是惊讶。
我身子重,走得慢,恨不得飞到王世叔的书房。
王老夫人见我焦急,善解人意地留给我们单独说话的空间。
我顾不得礼数,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......
此时,外间却传来喧嚣。
“呀!文清!你怎么也来了?”
“下官崔文清,叩问王大人安。”